那一天就這樣永遠等不來了
一一深切懷念紅土地文學社顧問喬延鳳老師(重慶酉陽)崔榮德
2022年8月12日下午,著名詩人,詩歌評論家,紅土地文學社顧問喬延鳳老師不幸去世,真是晴天劈靂,我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手機屏幕,任憑噩耗在眼前晃動。直到晚上,又收到紅土地文學社會員李小云從網(wǎng)上轉來的有關喬老師去世的鏈接,我才從悲情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簡單地回復:"噩耗傳來,不勝悲痛!”。
和喬老師一直無緣見面,但對他的敬仰和崇拜還得追溯到上世紀八十年代初,他在《詩歌報》擔任函授指導教師的時候。那時,我剛滿18歲,由于對詩歌的狂熱,還在讀高中就接觸了《詩歌報》,同時也試著向安徽省宿州路九號《詩歌報》寫稿,但一直泥流入海,1989年10月,我突然收到一封來自《詩歌報》黎陽老師的親筆退稿信,信中說“榮德,你的詩歌語言功底不錯,你可以參加我們詩歌函授班學習。"。
那時,我家里十分貧困,母親又經常是病,兄弟姐妹七人全靠殘疾的父親一個人勞動維持家庭生活,哪里還有資金來進行函授學習呢?于是就一直沒有給黎陽回信,直到后來的一天,我在報紙上看到黎陽的真實姓名叫喬延鳳,生于1944年,江蘇句容人,在安徽省文聯(lián)工作,從那以后,對“喬延鳳"這個名字就格外親切了,凡是在哪本書上有他的詩,凡是哪張報紙的文章中有他的名字,我都要看,并且還要把一些精美的句子記在筆記本中。
2017年8月,中國作家出版集團 中國詩歌網(wǎng)在北京草原文化部落舉辦我的詩集《逆光行走》詩歌研討朗誦會之后,喬延鳳老師不知從哪里得到我的微信號,他加我后,把我發(fā)來了“祝賀研討會圓滿成功"的祝語,并且還鼓勵我“繼續(xù)努力,以鄉(xiāng)村獨特的視角寫出時代的精品。"。那個晚上,我們視頻聊了許多,他居然還記得當年為我回信建議我參加詩歌函授的事兒,我把他說了當時由于經濟困難的原因沒有參加,他說他非常理解。不知不覺我們聊到了深夜,聊中國詩壇的輝煌成就,也聊當今詩壇的怪象,但更多的是他對我的鼓勵。我們相見很晚,誰也不愿意先合上屏幕。我真后悔,當年如果也得到他這樣的老師輔導我的詩歌創(chuàng)作,該是一段怎樣的幸?;貞洶?!
后來,喬老師在《星星(詩歌理論)》和中詩網(wǎng)等刊物網(wǎng)站上發(fā)表關于當今鄉(xiāng)土詩歌創(chuàng)作的理論文章《當代鄉(xiāng)村詩在中國現(xiàn)代詩發(fā)展中的作用與地位》一文中,專門提到了我:"重慶酉陽的鄉(xiāng)村教師崔榮德,最近以一部鄉(xiāng)村詩集《逆光行走》(黃河出版社),引起了詩壇的關注?!?。
2019年1月,喬老師得知我八十年代創(chuàng)辦的紅土地文學社跟隨我輾轉三十多年后被中國通俗文藝研究會吸納為團體會員并出任主管單位的消息后,他非常高興,當我說起請他擔任我們文學社顧問時,他欣然同意,隨后還為我們親筆書法寫了寄語:“植根于深厚的紅土地,吸取大地與民眾的營養(yǎng),生長出根深葉茂的紅土地文學”。以后,每當我們文學社組織采風交流活動時,他都要提前為我鼓勵,并撰寫賀信賀詞,前不久,我們在酉陽縣清泉鄉(xiāng)人民政府協(xié)助下組織"紅土地文學烏江筆會",我把我們活動方案發(fā)他審閱,他說他十分愿意到我們酉陽來參加這次活動,并且和文學社會員們聊聊詩歌創(chuàng)作,只是身體不適,又加上疫情期間,來不了,以后找機會我親自到酉陽來看看大伙兒,看看我們的紅土地文學社。
一直都在等待我們文學社所有顧問來酉陽和文學社會員一起聚聚,可是現(xiàn)在,喬延鳳老師卻和我們就這樣匆匆永別,再也實現(xiàn)不了他生前的為我們許下的諾言,說實話,要不是近幾年疫情原因,我還真想與我們文學社幾位編委商量分別去拜訪一下我們的顧問,可是,對喬延鳳老師來說,永遠不可能了。
現(xiàn)在,我知道,喬老師說的“那一天"就這樣永遠等不來了。我們全體會員的心是悲痛的,《紅土地文學》失去了一位好顧問,這不僅是我們文學社的損失,更是中國詩壇的一大損失!
愿喬延鳳老師安息,在去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
2022年8月13日于重慶酉陽烏江河畔
(責任編輯:土火)